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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术研究之路的10个经验

时间:2020-10-18 10:22:42  阅读次数:

 

一.找到好导师,学习他们然后发展出自己的风格

三人行,必有我师。科学既是一个实验过程,也是一个处理问题的哲学、个人研究风格和与他人合作本身就是一个实验的过程。作为一名年轻的科学家,你要接触不同的科研方法,从资深的前辈科学家那里汲取思想和治学态度,加以消化吸收,最终沉淀出最适合自己的一种风格,这会让你具有你所钦佩的人的气质特征。对他人不卑不亢,既不盲目崇拜也不轻蔑轻视。我很幸运,遇到了很多伟大的导师,其中包括Bruce Schnapp, Tom Reese, Mike Sheetz和Jim Spudich的核心团体。他们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个性和科研方法,这让我受益匪浅。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:都非常友善,把我当做一个年轻的科学家来支持。我研究生时还遇到其他的贵人:首先是我的导师Eric Shooter。想想,有几位论文导师能由着他的研究生游离在导师的课题之外,做一些与实验室工作无关的事?而且任由其对学分一点都不上心?那个时候,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,和其他许多科学家相比,Eric对他的实验室“家庭”是多么的无私。在MBL,我还遇到了Shinya Inoue和Andrew Szent-Gyorgyi等活跃的老科学家。他们在Woods Hole的冬季收留了我这个从西海岸来的孩子,他们的实验室小而专一(不同于斯坦福的大型实验室),他们热爱生活,热爱科研,实现生活和科研的完美统一,不偏废其一。

二.选择一个重要的问题

      每个人都一样,都喜欢去解决有趣的,令人着迷的问题,而不喜欢沉闷无聊的问题。但是,确定一个既重要又亟需解决的选题并非易事。况且,我们还必须在规定的时间节点内完成对应的结果,才能获得学位、工作或者资助。这使得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在大多数时间里,精力并不是专注于生物学中的大问题上。但是,如果你想不一样,在一些重要问题上,你必须实时跟进,时刻保持警惕,比别人多思考一点,哪怕超出了你的研究范围或你的专长,从而找到一个重大问题的突破口。如果机会来了(见下一建议),千万别错过,抓住它。在大多数情况下,如果你一时候没能提出一个重要的问题,你基本不可能做出重大成果。

三.奋力领先,勇于冒险,敢于放手一搏

在Eric Shooter实验室的头两三年里,我发表了几篇很扎实但并不出色的论文,但我知道,这些论文已足以让我拿到博士学位。有了这个安全保障,我就有可以自由的去寻找并拿下一个重大但有风险的项目了。随着对Sheetz/Spudich试验不断的接触,我的机会来了。从我最后一刻决定去Woods Hole开始,轴突运输项目对我来说整个就是一场冒险。当把科学当做一场伟大的冒险,整个事情就变得有趣了,无论是你的科学成果还是你的个人事业,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。

四.读文献很重要,但不要让它成为你的束缚

进入一个新领域,因为其悠久的历史和大量的研究文献,难免会让人显得底气不足,畏手畏脚。这时你必须对先前的工作有一定的了解,但一定要避免陷于各种各样先前试验,掉入按照既有模型进行思考的陷阱。新鲜的视角,和一点很傻很天真的童心会很有用。我刚接触这个领域时,当时轴突的快速运输文献已经很多,但其机理尚不清楚。然而,Allen,Brady和Lasek视频显微镜研究成了关键的转折点,因为它们提供了一种成像小运动囊泡的新方法。未来,通过生物化学来建立这种方法变得可行了,而在此之前,药理学主导了整个工作。

五.出好成果不一定要有顶级实验室

我的实验室在斯坦福大学的一个相对较新的大楼中,它有些陈旧却井然有序。而位于海洋生物实验室中的Tom Reese的研究室则相对较乱,在Loeb大楼的地下室的一个小房间中,只有一台化学试剂单放机和一些铺满设备间的小设备。我们在被海水熏的潮湿的地下室房间中解剖乌贼巨轴突。我们戏称这个小房间为“海王星的洞穴”。但是这一切都没有产生负面影响,相反,与那些在现代大楼中流行的井然有序却单调的实验室相比,这个实验室让人耳目一新。Tom的实验室有符合目前水平满足基本工作需要的设备-------视频灯和电子显微镜。但是在对驱动蛋白提纯的初始阶段,我们楼里没有离心机,所以我们不得不到马路对面的楼中去进行这一步,那时也没有色谱分析设备。但是,一个人可以适应任何环境然后使其正常运转。这也是科学探险一部分。

六.玩命工作,尽情玩耍

科学不是朝九晚五的工作。在Wood Hole时,我工作异常努力。1984年的整个冬季,我几乎都在工作(Woods Hole的冬天本来也没啥可干,所以我也没有多大损失)。攻坚时刻需要加倍的努力,我很高兴,在关键时刻我花了尽可能多的时间在实验室,见证了科学奇迹的发生。但是,在接下来的春天,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来调整状态,所以我骑车游行了欧洲。在到UCSF工作前,我还在尼泊尔和日本玩了四个月。科研关键时刻的攻坚十分重要,就如同打仗时攻克关键要塞。但与此同时,你也必须花时间来平衡你的生活。

七.坚持比才华更重要

如果你不是天生聪慧(就像我),只要你能坚持,一样可以在实验科学中做的很好。反过来就很难说。举个例子,在1984年夏天的大部分时间里,因为一系列的实验失误,我未能在体外重建轴突运输。眼看夏天就要结束,我马上就要离开,开始我的见习医生生涯。关键时刻,实验却毫无进展,或许这时,该去休息,去海边的沙滩放松放松。但我并没有这样做,这也许是我在kinesin的故事中,唯一值得赞扬的地方。在我回到斯坦福之前,我近乎执拗的坚持完成这个实验。接着,在度过了神奇的一周后,一个见证奇迹的夜晚降临,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。于是,我取消了我的返程航班。

八.谁都会犯错

尽管1983 - 1985年期间取得了成功,但它在科学上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完美。我们犯了一些概念上的错误和技术上的错误。幸运的是,这些错误并不致命,没有让我们偏离正确的轨道太远以致脱轨。这或许对那些课题不是一帆风顺的同学是一个安慰;时时的困惑,怀疑,对任何课题来说,都再正常不过了。同时,你也会错过很多机会。那时,我们指出“溶液中的微管之间也相互作用,形成一个收缩的微管聚合门”8(现代术语:一个‘aster’)这个论点,但是我们并没有就此研究下去。运动蛋白对微管的自组织作用后来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领域。在美国国立研究院对我的第一次资助中,我还想以“存储”逆行轴突运输的纯化(像是一种叫做HMW 1的atp酶),作为我获得NIH资助的第一个项目,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。职业生涯的每一步都不可避免的混杂着不良决策和英明决策,你只要保持后者比前者多就行了。

九.莫对改变人生计划感到惶恐

我二十岁和三十多岁早期时的人生是被规划好的。MD-PhD项目后,最大可能是去医院实习,然后跟大部分人一样成为一名住院医师,然后再回到科学领域。然而,Woods Hole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人生规划。回到医学院?从我现在的观点来看,答案当然是否定的。但是那时,其他人会怎么说呢?我的导师鼓励我继续坚持自己的课题并延迟医学实习;很显然,我的心思一直在科学上,科学生涯将使我感到快乐。许多年后,单核马达对医学产生了影响使我感到极其满意,同时,针对这种蛋白的药物也正在研发中也是我倍感欣慰。

 

转自公众号:管理学季刊

原文链接:https://mp.weixin.qq.com/s?__biz=MzI1ODA2MTEyMw==&mid=2650031367&idx=1&sn=50bd1f7a7e73fadc6174e68e9b68d518&chksm=f20d032bc57a8a3de1d1765e9fba61c854f778a648c6aa8587bad9fc288484ec7df7e09877f7&mpshare=1&scene=23&srcid=1018zTxSLlfX7qiU7Pcye63H&sharer_sharetime=1602998032322&sharer_shareid=8d8c3a11c907545f8b71060ed786ddc6#rd